深度解析：在全球汽车产业变革中，中国车企的管理与发展真相

【编者按】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当下的全球汽车产业正处于智能化、电动化的快速变革之中。

在这样的“百年未有之大变革”中，有的企业走向兴盛，有的企业则不断衰落。

一家车企能够走向兴盛，并非仅是因为吸引了绝大多数聚光灯的一二把手有远见；企业走向衰落，也不能将罪责归咎于其中的一两个人。

数万员工的车企，就像一个持续运转中的巨大机器，其中的每一个部门、每一名高管、每一位员工，都是组成这个机器的零部件。想要对一家车企的运转有更真实地了解，需要从组织架构、人员变动等方面进行拆解。

百度有驾特推出全新栏目《谁在管理中国车企》，从多个维度抽丝剥茧，梳理企业架构和高层情况，努力还原相关车企发展的真相。

2019年的一天，蔚来创始人、董事长、CEO李斌和联合创始人、总裁秦力洪坐在二人共用的12平米办公室里眉头紧锁。他们发现，公司账上的资金甚至已经不够给员工发放下个月工资了，自己却不知道该从哪儿弄钱。

就是在蔚来如此困难的2019年，李斌被外界称为“最惨的人”。

这一年，蔚来经历了补贴缩水、裁员、ES8召回、股价跌至“1美元”等各种打击。与此同时，还有大量针对蔚来的不实消息被四处传播，让其本就困难的前进道路雪上加霜。

五年后的今天，蔚来已连续多月销量稳定在2万台以上，换电模式合作了大批中国头部车企，智能化水平也强到可发布多项“全球首例”级别的技术。与此同时，李斌也成了高人气的“网红企业家”。

五年的蜕变，是因为蔚来做了大方向的调整？还是因为他们引入了某位决定生死的高管？ 抑 或是因为时代变了？答案都不是。

实际上，蔚来的成功并不主要是因为过去的这五年。他们在过去的五年里栽的跟头也不少。甚至就在2023年，一些怒蔚来不争的人还在网上教李斌做CEO，另有一些“关心”李斌和秦力洪的人则劝他们去找工作。

其实蔚来和李斌当下所展现出的光鲜，背后的主要原因就四个字：“长期主义”。

蔚来能成长到如今的规模，是因为李斌、秦力洪在创业初期时就已经种下了萌芽。难能可贵的是，蔚来不论风雨都在坚持为这颗萌芽浇水施肥，直到它在10年后的今天成长为一棵大树。

蔚来在过去的十年里究竟坚持了什么？可以总结为三点：用户体验、技术研发和创新。

所有企业都在提“以用户为中心”，但在汽车行业做到像蔚来这么极致的还没有第二家。

蔚来在用户体验方面做的努力是多维度，多到很多人都难以想象。这个庞大的用户体验体系，几乎都由秦力洪直接管理。

秦力洪和李斌同样出生于1974年，也在同一年考入北京大学。和李斌四年修了三个不同专业之后走上创业路不同，秦力洪则是在一路读完硕士后，又去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拿到公共政策硕士学位。

毕业后，秦力洪曾先后在宝洁任市场推广部品牌副经理、罗兰贝格战略咨询公司任高级顾问及项目经理、奇瑞汽车任职副总经理。被李斌“忽悠”着一起创办蔚来之前，秦力洪在龙湖地产工作了近7年，负责企业营销及品牌管理。

多位接触过秦力洪的人士对他的评价是：理性、思维缜密、儒雅睿智、情商很高。

在对一些复杂事物做解释时，秦力洪经常会采用类比的方法。比如，当有人质疑蔚来当下在补能、服务、研发等维度的投入过大导致难以盈利时，他将其类比为养孩子必须花的教育钱。

秦力洪管理的部门总人数超1万人，向他汇报的中高管有六七十人。虽然内部事务繁忙，但他仍然每天雷打不动地在朋友圈更新蔚来换电站、门店的最新信息，并抽时间给车主评论、点赞。

为提升用户体验，蔚来已经在全国数十个主要城市核心商圈建设了上百家NIO HOUSE。这种动辄租金数千万的场所，除了展示和销售车辆外，主要是为了给车主提供了一个VIP休息室、办公室、图书室、会议室、托儿所等。

NIO HOUSE这种固定场所的服务半径毕竟有限，蔚来让用户感知度最高的服务是那种随叫随到的服务。蔚来车主在遇到任何和车辆相关的问题时，都可以一键呼叫服务。比如，上门补胎、事故代客值守、应急充电等等。

蔚来为用户提供最夸张的一键服务莫过于“驾享”。该服务包括酒后代驾、亲友接送、机场接送、车辆取送及其他需求。有些人甚至让驾享服务小哥上门理发、当陪驾教练、在医院排队取号……仿佛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驾享服务小哥做不到的。

除此之外，蔚来还有一个提升用户体验和感知度的重要平台就是蔚来APP。截至2023年10月，蔚来APP已有500多万注册用户，DAU（日活用户数）超过50万。要知道，截至2024年8月，蔚来历史累计交付新车数也才50余万辆，其中还包括不少增换购车主。

蔚来APP的活跃，一方面因为这款产品的设计非常友好，另一方面也因为用户真的可以通过他联系到李斌、秦力洪等蔚来高管，并与他们互动。这些蔚来的高层也基本都是蔚来APP最活跃的用户之一，经常为用户答疑解惑。

如今的蔚来APP已经有“发现”、“朋友”、“购车”、“惊喜”四个部分，仿佛汽车APP与微博、微信的结合体。

“惊喜”部分，也就是NIO Life线上商城。蔚来在这里售卖自己设计的产品，小到水杯，大到户外露营装备，用户都可以通过积分或现金购买。这项和造车毫不沾边的业务，却成了蔚来首个实现盈利的业务，年营业额上亿元。许多产品一上线，便被抢购一空。

蔚来每年最重要的活动“NIO DAY”的举办地，就是各地用户在蔚来APP通过自发宣传为自己“抢”到的。NIO DAY对于蔚来来说，不仅是每年最重要的产品发布活动，更是一个和用户共同狂欢的活动。来自全国各地的用户会到场支持，甚至上台表演。

在上述提升用户体验的方式之外，蔚来还有一项中国汽车业无人能及的的用户服务体系——补能。

提到蔚来的补能体系，人们印象最深的就是换电。确实应该如此，毕竟蔚来是全球最大的换电站服务商。截至2024年8月20日，该公司在全国范围内已布局换电站2480座，蔚来用户的换电次数也已突破5100万次。

换电并不仅仅意味着方便，还意味着更长的电池寿命。用李斌的话来说就是，“换电相当于让电池享受终身质保”。

得益于换电系统和云端系统结合，让所有电池包寿命的衰减情况都可以被蔚来换电站内的检测系统检测，并用不同方式测试影响电池的因素，再基于不同电池的状况为其匹配相应的充电策略。

蔚来还计划利用全生命周期动力电池健康运营及电池技术的自主创新，冲击动力电池使用15年仍达85%健康度的目标。2024年3月，蔚来就这一目标，与宁德时代达成了长寿命电池开发的合作。

由于电池包可便捷更换，蔚来的BaaS电池租用服务方案也得到了更多用户的认可。2024年3月，蔚来针对BaaS方案价格进行了调整。调价后，蔚来标准续航电池包租用服务费仅为728元/月，长续航电池包则为1128元/月，但车价因此分别下降了7万和12.8万元。

经过秦力洪计算，仅以标准续航电池包来算，相当于对电池包进行了8年免息贷款。

蔚来针对BaaS方案价格下调后的结果也是立竿见影。在两个多月后，李斌在公开场合表示，采用BaaS方案购车的用户占比已经上升到了80%左右。

由于换电模式需要让电池标准化。这意味着，蔚来车辆的研发和电池的梯次利用都将因此而降低难度。甚至，在电池研发之初，蔚来就已经可以将后续可回收、可维护的成本考虑进去。所以，蔚来不是不盈利，而是当下在为之后更长远的盈利打基础。

不止是蔚来品牌产品，2024年新推出的乐道品牌和代号“萤火虫”的更低定位品牌旗下产品，也都将基于换电模式打造，进一步分摊相关研发成本。

取得如此成绩，蔚来能源高级副总裁沈斐功不可没。2002年，在清华大学完成10年求学路的沈斐拿到了电机工程系博士学位。留校任教了数年后，他还是决定进入企业，并于2015年底加入蔚来，向秦力洪汇报。

如今，沈斐也活跃在微博等社交媒体上，为推广汽车换电模式积极发声。

蔚来在换电领域的长期努力，也在近期得到了广泛认可。2023年至2024年，他们已先后与长安汽车、吉利汽车、广汽集团、一汽集团等多家中国头部汽车集团达到充换电领域的合作。

为进一步提升用户的换电体验，蔚来也在不断升级换电站，目前已升级至第四代。

与此同时，蔚来也在通过智能驾驶技术方面的研发，不断提升车辆换电的自动化水准。未来，用户可以把车停在换电站所在的停车场后去忙别的，车辆自动完成换电并自动泊回车位。

不止是换电站，蔚来构建了中国车企中最庞大的补能网络，自建充电站已接近4千座、充电桩超2.3万根，并接入了超过100万根第三方充电桩。

可以说，借助便捷的补能方式、商圈地标性的NIO HOUSE、随时可享的服务功能、超越车主社区性质的蔚来APP，再加上NIO DAY、创新科技日NIO IN、加电日POWER DAY等用户狂欢活动，蔚来建立起了中国车企最强大的用户服务体系。

得益于强大的服务体系和良好的服务态度，蔚来70%左右的订单来自于私域老用户的转介绍。而在传统汽车品牌用户中，这一数据仅有8%左右。

因为服务方面表现太过亮眼，蔚来在很多人眼中仿佛是一家服务公司。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从花钱的占比来看，蔚来更是一家科技公司。

“不能因为蔚来服务做得还不错，就说蔚来技术不行。这就好像一个学生语文好，数学就一定不能好。”这两年，李斌经常对外打这样的比方来“喊冤”。

蔚来自2023年开始举办创新科技日NIO IN活动，就是希望改变人们心中“蔚来服务挺好，但是技术不行”的刻板印象。

在7月底举办的2024年NIO IN活动上，蔚来宣布，由其自研的全球首颗5纳米智驾芯片流片成功。同时，该公司还发布了汽车史上首个完整意义全域操作系统“SkyOS·天枢”和中国首个智能驾驶世界模型“NWM（NIO World Model）”，可以说秀了一波技术肌肉。

不止如此，截至2024年6月，蔚来拥有专利及专利申请总数已超9000件，在新势力车企中全球专利公开量最大。

在中汽信息科技统计并制作的《2019-2023年汽车专利数据统计——国际知名豪华汽车品牌与国内头部造车新势力篇》榜单显示，蔚来以715件发明专利公开量位列“中国新能源汽车发明专利公开量排行榜”第一、以285件发明专利公开量位列“中国新能源汽车充电系统发明专利公开量排行榜”第一。

蔚来研发之所以如此厉害，一方面因为舍得“砸钱”，另一方面也因为李斌亲自主抓。

很多人知道，蔚来长期处于亏损状态，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蔚来亏损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大笔资金花在了针对未来的研发上。

为了组建强大的研发团队，李斌花重金在行业内挖角各种顶级技术人才。当下的智能驾驶研发副总裁任少卿就是蔚来在2020年从中国头部自动驾驶公司“挖角”来的。在期间，他的职位是研发负责人、联合创始人。

任少卿有多牛？他毕业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与微软亚洲研究院联合培养博士班，并在读博期间拿着微软学者奖学金。

读博期间，任少卿提出了适用于物体检测的高效框架 RCNN和图像识别算法，后者相关论文于2016年获得计算机视觉领域顶级会议CVPR 的Best Paper Award（最佳研究论文奖）。在清华大学发布的“2022年人工智能全球最具影响力学者榜单——AI 2000”中，他排名第10。

不止是任少卿，蔚来各个研发体系都有多名业绩的技术人才。

过去两年里，蔚来平均每个季度都会投入30亿人民币左右用于技术研发。这意味着，该公司一年的研发投入就是100多个亿，研发费用占全年营收的比重达到了24%。传统车企的研发费占比一般是5%左右，造车新势力的研发占比则一般是10%左右。

李斌表示，这些研发费用中，60%～70%都用于基础研发方面。

光舍得花钱还不够，更重要的是得花到点儿上。如何能让这些钱花得更高效？李斌选择相信自己。

什么叫相信自己？就是李斌自己身兼首席技术官一职，成为研发的第一负责人。

虽然李斌在北大主修的是社会学，但他还辅修了法律和计算机两大专业。更可怕的是，他还是北大首个考取了计算机系统分析师证书的文科生。这一证书在当时的含金量极高。创办易车的初期，网站代码也是李斌帮着一起写的。

这样的经历，不仅展现了李斌的软件技术能力，还展现了他极强的学习能力。换句话说，他懂软件技术，所以你不好忽悠他；即便是在他不懂的技术领域，你也并不好忽悠他。

李斌对于研发领域的管理方式是，他自己确定技术研发的目标方向，并与各研发负责人共同探讨实现路径。至于如何实现，那是各个研发负责人的事儿。只要能实现，只要成本逻辑没问题，李斌会尽力给予支持。

“李斌的逻辑是，他尊重你，遇事跟你商量，资金上全力支持你，但你不可能劝阻他。他是 ‘柔性的不可动摇’。” 一位与李斌相识多年的投资人如此评论他。

不止是研发团队，直接向李斌汇报的高管就有数十人。其中包括负责用户与服务的秦力洪、负责质量的执行副总裁沈峰、负责产品的执行副总裁周欣、负责财务相关工作的CFO曲玉、负责北美团队的 V. Iyer和一些支持部门负责人。

更重要的是，蔚来所有的创新业务也都由李斌直管。这些创新业务中包括定位低于蔚来的乐道品牌、代号为“萤火虫”的全新品牌、手机业务和芯片业务等。

在NIO IN上宣布流片成功的5纳米智驾芯片“神玑 ”就是由芯片业务团队完成的。这一业务由蔚来智能硬件副总裁白剑负责。

白剑拥有北京邮电大学硕博连读经历，主修专业是密码学和通信工程，于2020年加入蔚来。在加入蔚来前，他曾先后在OPPO科技公司担任硬件总监，在小米公司担任芯片和前瞻研究部门总经理。

为什么蔚来坚持自研智能芯片？

李斌表示：“因为我们非常清楚地知道，智能电动汽车再一次成为了科技创新的制高点。而AI，将成为智能电动汽车企业核心的基础能力。”

目前，只有少数车企在自研智能芯片，尤其是自动驾驶芯片。

蔚来的手机业务如今也交由白剑管理。在此之前，该业务的负责人是曾任美图手机总裁的尹水军。后者带领团队完成蔚来手机“从零到一”的开发，前者则将在此基础上努力探索车辆和手机互联的更多可能性。

一家车企为什么要做手机？因为手机是人们日常最常用的智能设备，与手机更好地互联将有利于用户在智能电动汽车时代获取更好的用车体验。绑定了用户最高频使用的设备，也有利于用户留存。

当然，高端市场的规模本身是有限的。所以在绑定老用户的同时，蔚来也在成立早期就有推出大众化品牌的计划。乐道和“萤火虫”就是因此而诞生的。

站稳高端市场的蔚来品牌更多面向享受生活的人，迈入中端市场的乐道品牌将面向家庭用户。乐道品牌正式发布的日期就是5月15日“国际家庭日”。

乐道的英文名“ONVO”源自，寓意美好的旅途。乐道的品牌标识是字母“N”的变形，代表一条向上的路。 命名“乐道”，是因为他们希望陪伴家庭用户持续成长，让人生旅途充满欢声笑语。

艾铁成毕业于天津大学，1998年以管培生身份加入宝洁，开启品牌管理生涯，并于2008年成为洲际酒店集团大中华区首席市场官。 2013年，艾铁成出任上海迪士尼度假区市场部副总裁、管理委员会成员，参与了上海迪士尼的筹建。

2020年，由于看重艾铁成在迪士尼期间对于家庭用户非常细致需求的理解，李斌邀请其主导面向家庭用户的新品牌。彼时，这一品牌还以“阿尔卑斯”的代号存在。

“为家庭创造快乐是我的强项，所以当时毫不犹豫地就来了。”艾铁成表示。他在2015年就已经与蔚来结缘，而且是蔚来的第107号车主。

相较于蔚来品牌更注重超预期的服务不同，乐道品牌的产品则更注重空间、经济性等。比如，该品牌首款车型乐道L60的能耗仅为12.1kWh/100km，比特斯拉Model Y还优秀，是全球能耗最低的中型SUV。

“萤火虫”则主打家庭的第二辆车，走的是精品路线。该品牌预计在2024年底正式发布，并将于2025年上半年开始交付首款车型，预计售价区间为10万~20万元。

与乐道品牌采用独立销售渠道不同，“萤火虫”品牌将会与蔚来共享销售网络。李斌表示：“‘萤火虫’会进入蔚来门店售卖，和宝马门店售卖MINI的关系差不多。”

不知道“萤火虫”品牌的用户是否将和蔚来用户享受同样的服务，比如进入乐道车主无法进入的NIO HOUSE。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蔚来无法复制？

过去的十年里，蔚来坚持将大量资金投向服务体系、补能体系、研发体系。与此同时，该公司还从很早期就建立了高活跃度的用户线上社区、BaaS电池租用服务，并规划好了定位更低的大众市场汽车品牌。

十年如一日的坚持，让蔚来拥有了行业最便捷的补能、天花板级的服务、排名前列的智能化水准、活跃度最高的用户社区……当然，他们还有行业内最具自豪感的高净值用户群。

与此同时，李斌和秦力洪两人仍然挤在一个12平米的办公室里，二者的出差标准与最低级别的员工也别无二致。李斌这十年的收入也仅从最低工资标准提升到刚好支持孩子在上海上中产小学的水准。

可以说，蔚来过去十年持续亏损，就是在持续为自己挖一条深不见底的护城河。

有人想要复制蔚来吗？

别说，还真的有人尝试过。就在蔚来ES8上市并发布全套用户权益一年后，上汽乘用车曾试图为旗下新上市的 X发布和蔚来类似的服务礼包。最后的结果是，蔚来的市场认可度不断提升， X却早已停产。

你可以再打造一套服务体系，再去建一堆换电站，再去商圈租VIP室，再复制一个蔚来APP，甚至再重新开始重视基础技术研发……

从理论上来看，其他车企确实可以按照蔚来的成功模式，重新打造一套体系。然而，由于窗口期已经过去，重建蔚来这套体系所需要的资金、时间、人力、物力都将数倍提升。

更何况，如果只是像素级复制蔚来，不仅很难收获足够的用户，甚至还会遭到所有人鄙视。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会人想要复制蔚来吗？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作者：张宇喆，36氪经授权发布。